「N2生贺」姜义建病
N2 RADIO • 2018.12.08 - 22:00
姜丹尼尔生贺专栏节目第十五档
节目主播:@realdefflac961210
1
是不是每个人都一样,越活越是铁石心肠。
活到二十开头的你,明明有过几段感情,但都是不痛不痒无疾而终,蹉跎几年之后你也越来越相信自己最难交付的是真心。你说,你可能真的是不会对爱情动心的石头,甚至觉得自己才不可能会沉溺在一段感情里要死不活,多么矫情可笑。
对此,闺蜜一口吁出在肺里转了一圈的烟雾,抖落指间的烟灰
“放屁!你那是没遇到过那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感情,思念成疾让你活得够明明白白。”
演的是一出风情万种有故事的老鸨,你一句,“毛肚要烫成口香糖了。”就让她这吃货原形毕露,
却未曾想过那所谓的感情也有应证到来时,那天和姜义建初次见面还有些些狼狈。
你是低估了舞圈里粉丝的热情,没想到一个跳舞的也会有粉丝接机,虽说只有十几人的人群,可要不是姜义建像拔萝卜一样把你从人群中拉出,你跟那罐头里的沙丁鱼无异。
新人助理还是得有点随机应变的能力,你反手一拉,拽着姜义建钻进了刚在路边停稳的出租车,不然这些人定会没完没了地追到停车场,你得负责好这位老板没赶上时间亲自接驾的大人物。
车子开动后,你稍歇了几口气,听到旁人一声嗤笑,一下才反应过来去撒开你攥紧的手腕,
“你有纸巾吗?”
姜义建没来中国之前,你有和他在KakaoT里英语交流几句,所以他现在用英文说出这句的时候,听到的是你未曾想象过的声音,不是说难听,反而是低沉的嗓音好听得让你有点注意力不集中。
你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说
“我会韩语,你说韩语就行。”
听到这句的时候,姜义建已经抽出了一张纸巾,刚要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的手顿了下,嘴角一扯就呵笑了一声
“那你之前怎么没说?”
之前的线上交流总共也不过几句话,而且
“是你先说的英语…”
话不小心说出你又觉得有点抬杠,转而又快速说
“就说韩语吧,你方便一些。”
他笑:“知道了,小助理。”
大概是这次有个能说上韩语的贴身助理,姜义建一下放松了身子往后一躺,脖子都是仰着靠在椅背上,脸上还是那懒懒的笑意。
然而,你并不轻松。先前上车着急,没能来得及坐在副驾驶,左手边还有占了些位置的接机板,右边是那实物比你想象还大只的姜义建,现在肩碰肩,膝盖碰膝盖就连呼吸的起伏都让你十分在意。
“那你叫我姜义建就好。”
他左手伸直搭在了你身后的椅背上,也不等你回应,身子靠近了些抬起右手自然地帮你理了理那稍乱的头发,在你愣怔间,又笑着说
“那再方便一些,之后就不说敬语了。”
说完,收回手之前还意味不明地轻抚了下你的额前的刘海。
你没有回应他,可以说难以平复的心跳让你这一路无言,你记得那时候在那拥挤的后座,除了他身上舒服的味道,就是电台里播放着周杰伦的那首《龙卷风》,虽然司机跟着哼唱起来入耳并不友好,但你还是不免想到这首歌后面那一句烂掉牙的热评
——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遇见过龙卷风。
2
姜义建是著名的编舞大师,以你这种圈外小白,著名的衡量标准就是曾经与其合作过的明星,从韩国组合到欧美明星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牌。
即是B-boy出身也学过一年半载的现代舞,所以身体控制力极强,舞蹈可柔可刚,律动和音乐辨识解读能力也不在话下,再用圈外小白的角度来诠释,他的编舞从每一个动作到整体的编排框架观赏起来都让人感到极度舒适。
若以上都是维基百科,那后来更多的花边侧面评价,你则是从老板助理菲菲的口中得知。
有实力有颜值的人怎么会缺女人,虽没有人咬定说谁谁谁是他的女友,但这位置空缺的一天,谁都可以有觊觎之心,只要能够暧昧,那便是有机可乘。
没有名正言顺的女友,出现在他身边的暧昧女伴,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变向的炮友,菲菲说他每一次聚会换一个女人都是不足为奇的事,就连我们舞室的某位老师去年就和他暧昧着,而这一句暧昧你听了是皱了下眉头,跟其他人一样,理解的是另一层意思。
不可否认,从第一次照面开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让你觉得他就是个危险男人,要么避而远之,要么甘之如饴,投入在他身上可能得不到等价回应,岂不是又伤心又浪费感情。
更何况在工作室里看到他和舞室某女老师有说有笑的一幕,同样是手伸直了搭在对方身后的沙发背上,你就觉得姜义建对你那一下摸头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所以不是每个遇见龙卷风的人都足够干脆勇敢,你只不过是那幸运里最患得患失的一个。
你选择退避三舍,避免栽在看似结果不美好的感情里,这样的应激自我保护,说好听点是止损,说难听点就是怂,你就宁愿当个怂蛋决定要把姜义建划在界线之外。
可心里有鬼的人,回避都显得格外刻意,最先动心的做不到真正的泰然处之,更别说还有这几乎二十四小时贴身助理的客观因素了,自己可没成熟到能够公私分明。
在你第二次委婉地表达自己意向的时候,菲菲先去找的姜义建,到中国的一周,没有什么时差可倒,只是适应吃不惯的食物罢了,姜义建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在娱乐室里玩玩游戏,这时他注意力都在操作手柄上,嘴上叼的烟已经燃到了三分之一也无暇顾及。
菲菲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就问
“你和小助理怎么了?为什么她不想跟你了?”
屏幕上的视角终于被敌方攻了一击,姜义建把烟摁灭掉在烟灰缸里,这个问题他也想问,说好的贴身助理,却没有体现贴身二字,交代完事情便是人不见踪影或者保持两米开外的距离,变脸也挺快,上一秒还和面前的人说笑,下一秒和他视线相撞脸就垮掉。
“你是不是为难她了?”她又问
姜义建往后躺,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笑,语气又无奈
“爱惜她都来不及。”
“那怎么回事,之前她还夸你厉害来着。”
闻言姜义建眉峰一挑,笑得欠欠的
“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知道我厉害了。”
菲菲嗔了一眼没有一二句正经的人,起身就走
“说的是你跳舞牛逼。”
这回娱乐室又只剩得他一人清静,却已经没有心情接着再玩游戏,姜义建在沙发上愣是抽掉了半包烟。
3
姜义建是你们工作室的重点接待,一半出于要开一间与姜义建团队联名的舞室,一半则是去年姜义建初来中国却遇海鲜过敏照顾不周的愧疚。
因此菲菲的一句你比任何人都细心就敲定了姜义建的助理无人可替。
一周是两节的日常授课,其余时间是姜义建和韩国团队的活动彩排、媒体采访。因为工作需要,你和姜义建同住在工作室之上的酒店,作息也要做出配合。这时已是凌晨两点,为了避免表演节目的剧透,避开粉丝围堵的时间,团队只能在深夜彩排。
耳边是从舞蹈室里传来的那首Don’t Let Me Down,你听了百遍自然也是看过几遍他们的编排,不想自己太过明显的目光投向被对方察觉,你选择坐在露天休息区的藤椅上打发时间。
也就是在你发呆之际,身边的另一张藤椅被拉开,铁制的凳腿划拉着地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你这时也才注意到音乐没有再继续。
姜义建坐下之后左手递了一听汽水,另一边单手操作拉开啤酒易拉罐的扣环,咔哒一下就听到了里面汽泡的释放声,他喝上一口视线也不从你身上移开一寸,错过起身离开的时机,你只好接过,手中的冰饮比夜风冷得更直接更刺激神经,却又被你紧紧攥在手里。
“你怕我吗?”
闻言你看了他一眼,接着摇摇头
“那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明明是他问出这样嫌隙问题,可脸上的笑容显得满不在乎
你微微皱着眉头,躲开了他的视线,低头看着手中的饮料,
“没有。”
你心里思量着他话里的“意见”是哪方面的意见,是不是你的刻意疏远心虚得太过明显,所以这句没有,你说出来是毫无底气,比你先前的摇头更难让人信服。
姜义建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但在一旁微颤的肩膀和鼻息气声,你知道他在笑,这让你更不明其意,只是沉默地抹了下易拉罐的瓶身,冰冷早已被你捂化成了一手心的水。
一直到回酒店的客梯里,和身子的重心引力向下相反,你的心还在为先前的话悬起,到达楼层后,姜义建却是一个转身,没有直接走出去,站在你面前,用手撑着不让电梯闭合,你是一愣,他却笑着伸手抚乱了你的头发。
“你不怕我,又对我没偏见,就不要再躲着。偶尔带我去餐厅吃吃饭吧,外卖的秘制薯条我已经吃腻了。”他说。
别看他总是吊儿郎当一副拽到不行的样子,刚刚那句话配上他那下垂眼竟然能有几分服软。你在愣怔恍惚中点头答应,这时的脑袋根本做不到思考斟酌,姜义建倒是满足一笑,又伸出手来理了理被他抚乱的头发,暧昧不明的屈起手指轻敲了下你的脑袋,最后还不忘留下了一句炸弹
“走了,早点休息,晚安。”
炸在你心里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等到电梯门自动闭合时,你才有半分清醒。
形影不离是无法止于一见钟情的原因之一,关键却在与人,若对方不是姜义建,你可能连最初的感觉都不会萌生,也正因为他那些若有似无的举动,你的感觉做不到今天有明天无的洒脱,矛盾的也是你期待的很多,对他却又半分的期待都不敢有。
可今天也是避不可避的又心动一次,你认了,本来就成为鸵鸟的你,还得把秘密闷死腹中。
4
来工作室面试的那天,你穿的是休闲舒适的衣服却比行政前台穿着还要OL,印象深刻的还有菲菲面试你时,她那一头漂染的紫发。
后来你还庆幸,这样的工作环境可以让你换上方便的大T恤,脚上的浅口低跟换成黑色经典VANS,一夜之间换了一身行头,看起来就和在Hip-Hop圈里摸鱼滚打几年的人如出一辙,可十几年的芯子哪能说换就换。
你听菲菲给你科普圈子里人物的风情月债,也总算见识现实版《绯闻女孩》,你佩服八卦里主角对感情陷入干脆抽身潇洒的坦荡,你觉得自己做不到如此真实又不作,只会太固执计较得失,活得不够痛快。
遇到姜义建之后,这种自我拉扯的太较真不够轻狂更甚。
活动当天,你看着舞台上的姜义建,满额汗水是最自信的他,比灯光更耀眼的是他,万众瞩目的也是他,就连舞台之下,他身上都是让人怦然心动的资本。
同样喜欢双手插袋,指间总少不了香烟,低头抬头脸上总是噙着浅笑,只不过你十六岁那年追隔壁班班草的气势早就消失殆尽。
枕边不断响起消息提示音,惊醒的你才恍悟白衣少年的姜义建是梦。
齐舞活动在傍晚结束后,你没有参加晚上工作室的After Party,半个月的紧凑工作行程,你总算补了个觉,结果还是被惊扰而醒。
你看了手机消息才知道韩国团队正在姜义建那大套房里接着闹第二趴,最年轻的小伙子也就是最贪玩调皮的那个,嫌一个蓝牙音箱不得劲,非要你再搬来个音箱才停止消息炮轰。
谁知前脚你把东西刚送到大套房门口,酒店管家后脚也跟着来了。
第二趴被隔壁的投诉叫停,你和管家正在走廊外谈话,期间无意往后看了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抽烟的姜义建,你跟管家小哥本来就挺熟悉,所以是多聊了几句,顺便问他之后教师房间的安排进程,两人掏出手机正要加私人微信的时候,都没注意姜义建正走过来的动向,管家小哥扫描成功叮的一声,姜义建的手正好也搭在了你的肩上,稍稍往他怀里带了带。
姜义建抬了抬下巴,先跟管家小哥说了句“sorry.”,随即又低下头,凑近了到你耳边
“狂欢没了,小助理是不是应该带我们去吃点东西?”
距离很近,耳朵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你羞赧地挣动了一下,他只放松了些圈你的力度,你看出了管家小哥在你和姜义建之间来回游走眼神里的不言而喻,可辩解只有显得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到管家小哥离开后,姜义建才松开揽着你肩膀的手臂,你毫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他只是用食指点了点你的眉心,带着无奈的语气
“不要皱眉头啦。”
你是不争气地一下就心软,还是带他们到了楼下商场的韩食店吃上一顿。
你这才发现比起有过敏源的姜义建,最难照顾应付的是那些刚刚成年,正好尝到酒精甜头的少年,个个都想要和你干上一杯清酒,清冽的酒精还是让你皱起了脸,手中斟满的第三杯,被左边的姜义建一手夺走,换上了一杯冒泡的汽水,他稍微倾身过来对你说
“不要理他们,你喝这个。”
说完直起身又放话给他的弟弟们
“哥今晚陪你们喝,小助理得留着照顾我。”
在一片起哄中,你两手握起杯子喝上一口汽水来掩盖泛红脸颊,你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梦到了姜义建的缘故,梦境与现实混淆,他给你的错觉实在太多太多。
5
“我喝醉了,怎么办?”
黑骑士后遗症,头顶着电梯壁的姜义建已经是第三次重复说着这句话了。
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臂的你却不这么认为,你觉得姜义建还没有喝到这个程度,听闻,他可是烧啤混搭的姜五瓶啊。
到达楼层后,你扯了扯他衣服提醒,姜义建还是低头呢喃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电梯自动闭合的时候,你伸手快速按开门键,才把姜义建拉了出去。
姜义建基本是靠在你身上走到的房间门,你看他估计也不打算自己输入开门密码,就摸出了手机翻记录,在你开门期间姜义建直接坐到了地上,你扯着他后衣领说
“你起来啊,我可抗不动你。”
你觉得他就是喝了酒犯懒,用力扯他也不挪动一下,你本打算放弃,直接把他拖进去,这时他开始扶着门框站起来,速度还挺快,你往后退了些,结果下一秒站直的他,一下把你圈入怀里。
门自动合上砰的一声,你突然想起,传闻撂倒姜五瓶之后会怎样?那他会变身想要抱抱的姜三岁。
“姜义建,你醉了。”
“对啊,你看…我说了我不能醉。”
说完他更是紧了紧手臂,下巴搁在你肩上,一半的身子都往你靠,你推又推不开,只好半推半就地带着他往沙发边走,没想到还没等你用狠劲把姜义建推到沙发上,反倒被他抱着一躺,就成了男下女上的尴尬姿势,你鼻梁骨磕在他胸口上是一阵疼。
“你放开我啊。”
姜三岁哪里肯听,你越是挣他越是抱得更紧,最后你都没点力气挣扎,就这样在他怀里等着他放松警惕。
可这一静下来,你脸迅速烧了起来,耳根一定也红得不像话,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酒精味还有衣服上淡淡的洗涤剂香味,你私心想着干脆就这样枕着醉不省事的他入眠,天人交战了一会身子都被抱出了一层薄汗,还是选择放弃,在他怀里抬头
“姜义建…”
你小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观察他的反应,可得到却是他身下某个部位的苏醒,身体紧贴着身体,感觉太清晰直接,你低呼一声就要从他怀里爬起来,挣脱束缚的手也在这惊慌中,不小心在姜义建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撂下一掌,啪的一声还挺响亮,但你才没有心思顾及这误伤,挣脱之后就是落荒而逃。
房间里一盏灯也没开,只有那没被帘子遮掩的落地窗,对面高楼建筑外的装饰霓虹灯光照亮屋子里的一半黑暗。
姜义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侧了个身,朝着沙发内的方向蜷缩起身子,这时他最后一点的醉意也没了。
6
先不谈深奥难解的爱情,就说说喜欢,那一刻会是怎样的瞬间?
如果一定要把所有细节划分,姜义建选择把记忆定格在那次出租车后座,他不想收回自己故意占据一半位置的大腿,当膝盖触碰到你的时候只有莫名的心安,那时候车里播放的音乐,男歌手懒懒的嗓音以及好听的旋律,被风吹起的发丝看起来也是懒懒的,他鬼使神差伸出手触及的那一刻,就是他整颗心软下的那一瞬间。
圈子里的速食男女能有几个会动真情,姜义建也早就习惯了逢场作戏。他对感情从来就不抱有任何期待或者幻想,他甚至觉得自己更乐意把热情放在舞蹈上,而对于舒解欲望这种事情他也从不主动,但也不代表他会有春宵难买的那一刻,贴到他身上的那些莺莺燕燕,就算不是个个都要发展到床上关系,看顺眼的他不会说难听话来拒之千里,朋友私底下开玩笑般真假参半调侃他的那些风评,他也是一笑而过。
可这个对他总是避而远之的小助理,仅仅只是皱一个眉头都会让他在意一整个晚上。本来打算着自己最为擅长的步步为营,对你却总是乱了方寸,比如,趁着醉意朦胧紧紧抱着你。
而在拥抱你的那一分一秒,他对爱情第一次有了些具象化的画面,可以不用太懂街舞,但一定会是他最爱的那个观众,会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撒野,会数落他喝酒不知节制,他还会破天荒地开始考虑戒掉烟瘾,还有缠绵悱恻的日日夜夜。
脑里太多这样的思绪让姜义建彻夜未眠,天亮直接换了身衣服去了酒店餐厅,偶遇的两人都惊讶了一下,你是因为昨晚他“举旗”的尴尬辗转难眠,一个晚上都在各大网站求救,天都亮了最佳答案都没能得到一个。
尴尬也好误会也罢,越早了结越早安心,可那杯柠檬水喝见底了你还是没能开口。坐在对面的姜义建看着你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纠结的样子他都开始有点于心不忍
“昨晚你送我回房间的吧…辛苦你了。”
“嗯,你昨晚醉了,我把你送回房…就直接回去了。”
“你应该把我放床上,今早我在沙发上被冷醒的…至少也帮忙盖张毯子吧…”
脸上是自然的委屈抱怨,你心里是松了口气,可能他真的不知道昨晚他拿“兄弟”和你打过招呼这档事。
“不过,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急转直下跟坐过山车一样刺激,你听着眼皮突突直跳,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刀叉碰撞餐碟的声音是不是只有你听着刺耳,你视线不敢直视他的,抓起手边的空杯子往嘴里送,状况更是慌张,你连一个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最后还是菲菲的电话救了一命,却是扫了姜义建的兴,坏了他的诡计。
看吧,你总是这样,姜义建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段数高手。
你会和管家小哥几乎贴面耳语,你会接受此刻Alfred对你揽肩搂腰,但只会故意不解读他停留在你身上超过十秒以上的视线,即使他做得再明显不过,你也只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菲菲让你去机场接Alfred的时候,你没想到这个美国人的热情超过美国礼仪之上,估摸是因为舞室音乐声太大,但你对那搂在你腰上的手、贴近耳边几乎要碰上的说话方式只有万分的不舒心。
“Hey, Daniel!”
Alfred先你一步松开了手,他和刚结束练习走出来的姜义建打招呼,这时你看到姜义建只有更别扭,虽然可能真的是出自好奇的一个玩笑,但心里还是在意早上的话题算不算翻了篇。
两人再次说上话的时候,是把Alfred送到房间之后。
“你和他很熟?”
这个提问你听着是奇怪,谁都知道你是工作室新来的助理,和这些舞蹈老师谈何熟悉?
他蹙着眉头,你也同样地回应
“他和你一样啊,我得负责他的行程。”
这个一样他听了是吃味儿的不行,尽做了那么多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撩搭,结果你还说他和一个刚出现的平起平坐,他气都不知道该往哪撒。
7
你早就看出了姜义建心情不好,但不自知的点火者看着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一开始你认为是这天的节目录制忙得让他心烦,或者是团队哪个小年轻又闹腾了不听话,后来在录制结束后的庆功宴上,你看到女明星靠在他身上,手挽着他都是亲昵,你想他应该是一个月的中国行程憋得是寂寞难耐,现在找到出口了脸上都没了先前的难看,今晚他一定是不会回酒店了。
但这下就换成了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和几个鲜肉男明星拍了合照,现在心情一点也不美好,脑袋里更是乱七八糟,跟菲菲交代了几句,自己就先回了工作室。
在工作室里收拾周边的时候,你越想越是感到意不平。姜义建一夜春宵,你应该也要在那里玩得尽兴了再回来,至少搞到个流量鲜肉的微信号也行,现在自己这样真是有够寒碜。
你带着一身怨气等着电梯,打算把手里整理的周边产品给Alfred送去,客梯门划开的瞬间,你看清里面的人是愣了一下,按照你的思路,姜义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看着近在眼前的他,你愣是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生气。
姜义建抬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往旁边站了一些,接着低头划手机。Alfred和姜义建住在同一楼层,电梯键已经被他按亮,之后两人是一阵沉默,他不说话,你也不开口,较劲似的,到达楼层的时候你更是先快一步出电梯,头也不回招呼也不打。
到了房间,门是半掩着的,你突然理解当初那个才开到十几分钟的第二趴就被叫停是情有可原,这酒店真是不隔音。
“…你知道吗,那小助理腰真的够细,亚洲妹子真是小巧…滋味一定不一般…”
“…哈,给我两周,我回美国之前一定让她上我床…”
Alfred和朋友的通话一字不漏的都被你听了去,后面的内容更是不堪入耳,就在你进退两难的时候,耳朵被温热触碰了一下,是姜义建在给你戴耳机,他站定在你身前,稍微弯了点身子认真地把耳机塞进你耳里,戴好之后他拉着你往旁边站了些。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说。
随后拿起手机点了播放键,接过你手上的东西转身就进了房间,这一路他还不忘调高了音量。
你也是乖得可以,就这么听着姜义建给你播放的音乐在走廊等着。大概是只顾着对耳机里的那首《情非得已》感到惊讶,姜义建未免也太入乡随俗,竟然还会听起中文情歌,歌曲跳到下一首《爱我别走》播放到三分之一处,姜义建就出来了,拉着你的手往另一头的客梯走。
这时你才开始好奇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你偷看他几眼,也没见有打斗痕迹,转念一想哪会有偶像剧情,凭什么他会替你打架。
等电梯的间隙,你把耳机还给他
“谢谢,你刚刚进去该不会把他…” 话说到一半你又没脸皮说下去
他收好耳机,笑了笑
“没有打架,身子得留着跳舞。”
你点点头,但脸上还是带有疑惑,他嘴角一扯,不屑地笑了一声
“我把他的大//////麻冲马桶里了。”
说得很是轻松,你下意识地再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是捂口吃惊,接着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他,姜义建屈起手指就往你额头上一弹
“别乱想,我正经青年,不泡夜店不碰违禁品…只会打打游戏喝点小酒。”
你抚着额头,在心里反嘲了这个正经青年还会祸害女性,姜义建双手插袋身子方向朝着你,说
“抽烟是不是不行?这个得留着我老婆管。”
话音落地,电梯也到了,你进去之后按着闭合键,撂下一句就跑
“你要是找个一起抽烟的老婆就省一桩事啦。”
8
你把几瓶啤酒喝见底了还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姜义建为什么要替你出气,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地给你带上耳机,为什么总要时不时暧昧挑拨你一下?放着女明星不抱,征服你个小助理还能增添他成就感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你起身去开门,你纳闷这玄关的路什么时候变得延绵难走,世界都是晃晃悠悠的。
桃子味的酒后劲未免太大,这么容易就上头,你看着眼前的姜义建,这时都分不清半点现实,姜义建弹了下你额头,才替你证实他来自三次元。
“因为你,我的Switch被Alfred抢走了,我要在你这里避避风头。”他边说边往里走
不太清醒的你转身对他竖起两根手指
“三十分钟,只给你在这呆半小时。”
他笑着走到桌边,上面一半是零食一半是啤酒,他拿起被你喝到一半的那瓶,靠着桌沿,仰头喝了一口
“你喝醉了?”
你的反应是一把夺回他手中的酒瓶,甚至把桌面上的都移至远离他的位置
“你不能喝,可不能在我这里醉了,你醉了可就麻烦了。”
你坐回位子,期间又喝了几口,姜义建搬了对面的椅子过来,在你右边坐下,你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桌上那几包虾条也推到了一边
“这些你也不能吃…”
姜义建笑了,他右手肘抵在桌面上,手背支着脑袋看着你,椅子下伸出脚来钩住你的椅子腿,一个发力就把人和椅子都往他的方向拉进,一下就是椅子扶手相碰的极限
“你醉了。”他说。
被他这么一拉,你小小惊呼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
“不关你事。”
说完你要再开一瓶,就被他抓住手腕制止,你总是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放弃挣扎,直接趴在了桌面上,冰冰凉的还有点舒服,姜义建伸手抚开你的发丝,说
“你说说,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就算是,我也不会说。”
你哼了一声用中文说话,姜义建听了是云里雾里,他又扯了扯你的手腕
“你好好回答,你喜欢我,对不对?”
你张口就想咬他的手臂,但又是失败
“我喜欢又怎样,只有梦里的姜义建才会抓着我的手不放,只有梦里的姜义建才会说非我不可。”
这回是中韩文转换的模糊回答,姜义建一知半解,但也没了耐心,他攥住你的手腕往他身上一拉,另一只手伸到你后脑控住,侧了头就吻下去,醉意再深的你也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不过只有梦里姜义建才会俯身吻你,而不是在你耳边说着暧昧不明的话。
姜义建见你乖了下来,才分开,脸还是贴得很近
“你再说一次。”
“我…喜欢姜义建。”
他满意地勾了下嘴角,再次凑近了过来,把你溺在一片温柔里。
意识清晰的时候你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起身迷迷糊糊地去了趟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觉得还是很热,边脱着T恤边走回床边,上身只剩一件打底吊带衫的时候,你才发现沙发边站着人。
你脑袋里还没来得及回帧倒放事头事尾,姜义建已经走到了你面前,你往后退只碰到了腿边的床沿,他伸出手搂腰把你稳住,
“醒了?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你看他嘴唇上有一块小血痂,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他笑着弯下身子,把头埋在你的颈间
“你说你喜欢我…”他的唇沿着你的颈线一路向上,那一块血痂总是似有似无的刮划着你的皮肤,一直到你耳旁,“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你紧张到耳朵里是一阵嗡嗡的耳鸣,姜义建在你脸颊亲了一下,看回你,搂着你腰的那只手,挑起了你吊带衫的一角
“继续吗?先说不许咬人,这可比你上次那一巴掌还疼。”
记忆随着他的话翻涌而来,甚至先前所有的想不通,都因为他的最后一句,全都理通了。你和其他人能有什么不同,自己挑起他的胜负欲罢了,他在爱情游戏总是操控者,你一开始就是输了。
姜义建的吻被你偏头躲过,你用力推开他的手
“我喜欢你,所以呢?”你抬眸看他,心硬了起来,话都可以说恨
“又有人对你着迷,你很得意?我是喜欢你,但我没说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要跟你睡上一觉。”
你心底的秘密早就曝了光,他每次嘴角上扬的不怀好意,看来都是笑你的欲盖弥彰,现在你看着姜义建的嘴角一点点消失的弧度,心里才有了一丝丝痛快,
“我是真的傻了才会喜欢你。”
活该是他这次找错了人玩暧昧,较真的人有什么不对。
9
你不记得自己怎么挣脱了姜义建的桎梏,也忘记又说了哪些更狠心的话。
菲菲开门就看到满是泪水的你,她安慰一句你哭得更是崩溃,你想把自己的委屈一次说尽,可抽噎哽咽得你话都说不清,你只是断断续续地抱怨,没日没夜的工作自己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抱怨姜义建太难伺候,海鲜过敏连带着你吃东西都要慎重,一个多月都没敢吃自己最爱的基围虾。
起初菲菲觉得你是工作不顺心闹不愉快,你说一句她就圆回一句,你听了心里更不畅快,堵得又是泣不成声。
“我喜欢姜义建,可是他呢?他又没说他也喜欢我。”
真正结束的单恋,应该是对方字字真心的告白才对。菲菲终于无言以对,其实她想张口举例姜义建对你的特殊对待,可旁观者的话,哪能用以偏概全负责起故事结局的好坏,她能做的只好是最直接的让你休假,给你时间整顿好自己。
你哭累了在菲菲房间里睡着的时候,姜义建也没离开你的房间。
绝情的人真的能绝到让对方哑口无言,姜义建一句留你的话,你都没有给他机会说出口。站在原地,面对这一屋子的沉默寂静,他思绪也越来越清晰,他想他就算有机会也是百口莫辩,迟来的悔悟他错了很多,不该拿少女心事侃侃而谈,不该用惯性轻佻来对待心上的人,就算揣着十二分真心,还是让你哭了,难过了。
只要与你有关,事情走向总会失去控制,但他还是不甘心,你不买帐他以吻示爱,但哪怕是只了解到他心里的十二分之一也好,这样他还没那么憋屈。可是玄关处传来的动静,出现的是回来收拾你的行李的菲菲,而她回答姜义建的问题也是避重就轻。
直到回首尔那天,你也没再出现,过海关之前,菲菲才和姜义建说了那晚你在她房里崩溃说的一字一句,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混到让你爱上都觉得委屈的程度。
思念成疾药石无医,所以你不认为时间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至少在你这里它是无效的。一个月的休假就连时间的自然消减功能都是微乎其微。
你做不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哪能说忘就忘,不管在哪一天,你看到桌上一道甲壳类海鲜,听到街上播放的某一首歌,想起他就会伤心那就是还在喜欢着。
这个没起到作用的治愈假期还剩几天结束,你就先回了一躺工作室,菲菲在出差忙着另一座城市的新开舞室,你帮她把换好的人民币送到人手上,结果被对方拦着说了一通话,对方就是那个还留在中国授课的蓝牙音箱小伙子
“我对你挺有好感的,你可能觉得有点突兀,不过我之前本来就计划好的,只是你休假信息也不回我…”
你张口想要回答,却被他抢了一步
“…我今年十九,也只不过小了几岁,如果你觉得可能,我会留在中国教课…我喜欢你,你不用急着答复,可以多了解我,今晚一起吃晚饭,怎么样?”
“我——”
这次是突然被推开的门打断了你的话,来者直接拉住你的手腕,把你往身后带,
“你嫂子可没时间陪你吃饭。”
撂下这句话,就把你拽走,来势汹汹去也匆匆,只剩少年在原地发懵。
在电梯里,你稍微回过神来,想要抽回自己还被他紧攥住的手,却是被他发狠一拉,把你困在了他和电梯壁之间,他另一只手环着你的腰却又不敢使力,明明只要一收紧就可以把你整个人揽到怀里,他只是弯下身子脑袋抵在了你肩上
“我们这次好好谈一谈…求你了。”
10
姜义建在你这里体味到了太多疲惫沧桑。
他会看着手机屏幕里右边那一排未读的1发愣,跳湿透了好几件T恤也拂不去脑海里你哭的模样,一天抽掉几包烟也吁不出胸口的那团闷气,还要低声下气从别人那打听你的消息。
两天没合过眼,开店秀后直接飞了过来,此刻你还是倔得一点都不乖,他实在太累了,在沙发坐下之后,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倦容。
“我可能在你心里没得个好印象,这点怪我自己。可是从头到尾,我希望的都是我们能在一起,如果你觉得你真的捱不下去,你再提分开,我们先在一起…好不好?”
从他第一个话音起,你心就被攥得紧紧的,他浑身上下都受尽折磨的疲惫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说。
你在他身旁坐下,看到他那起皮干燥的嘴唇,心都要被揉烂了。你长舒一口气,说
“真累…其实我超想对你发脾气,或者对你置之不理,可是这样偏执的我,弄的自己也是精疲力尽。我总爱固执地往不好的方向设想…我觉得你玩世不恭只把恋爱当游戏玩,觉得你不值得我喜欢,也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可是偏偏不会去想,如果你也和我一样,一样的喜欢,一样的想念,一样会吃醋嫉妒,没有想过如果你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要在一起,我该怎么做,这些我都没怎么想过,又或者是不敢想… ”
他听着你说的话,跟着往后躺在沙发背上
“我甚至只考虑过最坏最坏的结果,等你再来中国的时候,把你睡了,然后再彻底对你死心。”
姜义建又有了动静,支撑起头来皱着眉头看你,你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
“不要皱眉,你听我说完…”
他才放松了一些,脑袋重新靠回沙发背,顺势握住了你的手,十指紧扣
“知道你现在和我第一次见你有多不同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眉目里都是不知天高地厚,大剌剌的坐着拽得不行,可现在你连抱我的手臂都是惴惴不安。”
“不帅了?”
你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你腿上,低着头看着手指轻轻抚过他手背上的青筋。
“是有点,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酸,不过这样的姜义建也只有我能看到…我这辈子算是被你祸害了,你要负责。”
你抬眸看回他,接着说
“我们要在一起,认真地、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姜义建的吻在最后一个字时落了下来,这是确认关系后的第一个吻,他的舌尖撩过你的上颚,都在证明着他的喜欢,依然紧扣的十指也在证明他的决心。
分开的时候,你才喘上几口气,姜义建双手圈着你的腰一提,你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一高一低的姿势,迫使你不得不红着脸正视他,他眼神里又重现了过去的暧昧和危险,大手顺着你的衣摆摸进去,沿着你的背脊慢慢往上
“你说说,那朴佑镇这小子是不是被你祸害了?”
节骨分明修长的手一前一后都找对了地方,你忸怩地动了一下
“那你说怎么办?”
背后那支手巧动了一下,你便没了束缚
“算了,回头我再教育他,我们现在做些情侣该做的事。”
话音未落,抱起你就往床边走,还在你衣服里的那只手不忘揉着你的柔软。
姜义建很坏,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了,又揉又啃又是吻,在缱绻旖旎中你身心被他撩动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最后他却是把人搂在怀里,让你陪他睡个正经觉。你气鼓鼓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他笑着捏住你的下巴,还欠收拾地用安慰的语气说来日方长。
你理解他最近日理万机,闹腾了一会就乖乖的蜷缩在他怀里自个偷乐,开始回忆可能被自己忽略掉的那些细枝末节,把事情回想好几遍来找寻他那些算是喜欢的证据。
“那时候你给我放的是中文歌…”
“…嗯,你来机场接我那次,司机放的歌还挺好听,旋律又记不太清楚,找个歌单碰碰运气就听起来了…”
你愣了会才明白他说的话,难掩兴奋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上我了?”
“…唔”
你笑开了,抬头看他,想让他再回答一遍,结果这人竟然是打呼睡着了。
11
五年有多久,五年是你与那几位前任都凑不齐一年感情的五倍,而这一路五年,伴侣却是那看似最不靠谱的姜义建。
一路下来感情倒不是如履薄冰磕磕绊绊,生活相处里那些细细碎碎的东西拼凑起了必要的安全感,每天睁开眼睛看着彼此,心中都怀揣着当初的炽热爱意。
初次的那晚,你被他欺负得不行,小声呜咽尽是可怜,他也不打算放过你,你起了心思
“你太坏了,我第一次可是你的。”
“对不起,今后我用我的满点技能伺候爽你一辈子,好不好?”随即找准位置开始攻击,就想兑现一次他刚刚的承诺。
偶尔也会有争吵,一点点感情洁癖让你变得咄咄逼人,最难听的话都从你口中说出,姜义建怎么办?通常只好以吻封缄,谁知道失控的你下一秒会不会说出那更过分的二字,不分开是他让你为所欲为的底线。
你也清楚抚平心中褶皱的不是一场性事,而是那温柔得不像话的姜义建,你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用指腹摩挲着你的耳廓,揉捏你的耳垂,这是他戒烟期间养成的习惯
姜义建说:“因为遇见你了,我被贬得多么一文不值,都无所谓。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为了对过去的那些不负责赎罪,过去即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是爱你而已,我错在哪里。”
到最后你们想吵都没得吵,所有的不愉快只要一个抱抱就能化了。
姜义建都没反应过来一晃而过就是五年,他只是觉得自己想的不够周到,如果再早一点,现在他和你的孩子至少也得有三岁。
那天的早上如往日一般,晨光熹微,光亮只能透过一层只开了一条缝的薄纱窗帘。
一只大萨摩压在你身上摇着尾巴,它用嘴咬扯着你的睡衣,舌头在你脸上是一通乱舔,像是叫醒主人要讨它的食物,可你越想越是奇怪,家里什么时候有一只萨摩,你迷糊睁开眼,果然作乱的是那只姜义建。
你低声抱怨
“姜义建,我在睡觉。”
压在你身上的姜义建很是认真专注
“我知道…”
知道还脱身下的那件
“我想睡觉…”
“嗯,我会快点的。”
说着他的手穿过你膝下就折弯起你一边的腿,你便随了他。
可显然男人女人理解的“快”都不一样,在他那不见缩短的时间里,你被他快速进出撞得越来越清醒,最后软软趴在床上,喘着气的他把你压在身下。
你动了动就被姜义建换了个姿势搂在怀里,他脸低了下来,亲你的额头,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躲了躲怕他又图谋不轨,他笑着把你往怀里搂得更紧。
“今天过后,你就没有机会提分开了,上帝前宣誓的,就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你也得负一辈子的责任。”
“我可比你有责任感。”
“是,所以我在你这学会了怎么只对一个人好。”
说着大掌在你身下捏了捏,觉得手感甚好,他又移上来换个地方揉捏你的柔软,你拍掉他的手表示抵抗,他还不依不饶,反而翻身把你又压在身下,开始他的攻略,关于情事这方面,姜义建太了解怎么刺激你的五感,所以你每次都是反抗无效。
他搂着让你翻了个身,换成趴着的姿势,他半跪起来,提了提你的腰
“抬高一点。”
你不想依他,试着最后求饶
“该起来了吧,不是还得去登记吗?”
闻言,姜义建抬头看了眼床头柜的电子钟,坏笑了一声
“还能再战几回合。”
说完就俯身下来,吻从你的背脊往上,一直到你的脖颈,你是一阵酥麻微颤
“那能不能不要从后面来…”
你哪受得了他用他那“大兄弟”从后位深捣的折磨开始,你妥协软软糯糯的请求,他听了埋头在你肩上笑了笑,随后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变成了你跨坐在他身上,他右手还控制着你,左手枕在了脑后
“那你来,你怎么来我都爱。”
你脸庞发烫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有邪的笑脸,不可一世,会蛊惑着人迷途不知返,可尽头里他的狂妄都揉碎成了温柔。
-End